我回到路易山不几时,画家拉图尔便来看我,把为我画的那幅色粉肖像画也带来了。此画几年前他曾放在沙龙里展览过。他曾想把此画送我,我没有接受。但埃皮奈夫人曾把她的肖像画给过我,并想要我的那幅肖像画,便怂恿我再去向他讨来。拉图尔又花时间把此画润色了一番。在此期间,我同埃皮奈夫人绝交了,并把她的画还给了她。既然无须再把我的画送她,我便把它挂在“小城堡”我的卧室里了。卢森堡先生来后看见了,觉得此画甚好,我提出送与他,他接受了,我便派人给他送了去。他和元帅夫人都清楚,如果能得到他俩的肖像,我会很开心的。于是,他们便让高手绘制了两幅袖珍肖像,嵌于整块水晶石制作的一只镶金糖果盒上,郑重其事地把它当作礼物赠送给我,使我欣喜异常。卢森堡夫人从不愿意答应让自己的肖像嵌于盒子上面。她曾多次责怪我爱卢森堡先生胜过于爱她,我也从未就此争辩过,因为这是事实。她用这种镶嵌她的肖像的方式,极其委婉地,但却是明白无误地向我表明,她没有忘记我的这种偏爱。
差不多也就是在这一时期,我干了一件蠢事,无助于我保持她对我的恩宠。尽管我根本就不认识西鲁埃特先生[13],也并不喜欢他,但我对他的行政措施却很感激和佩服。当他开始对金融家下手的时候,我便看出他开始动作的时机不好,但并未因此而不衷心祝愿他旗开得胜。当我听说他被调职的时候,我那股傻劲儿又上来了,给他写了下面的这封信,我可以肯定,我并不想为此信正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