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它的身体变得像刚从寒冰里捞起来一样刺骨冰凉,我发出凄厉的嘶吼:“千熙,你快来——”
闻讯飞奔出来的千熙看到眼前这种情形,整个人被雷劈过似的呆了一下,跌跌撞撞地冲过来,将我怀里的阿屁抢了过去,仿佛害怕吵醒它一样轻柔地唤道,“阿屁……”下一秒,他绝望而痛心地嘶吼,“阿屁——”
半个月后,又是一个下雨天。
“阿屁……我们又来看你了哦……”
我、秦黎御各撑着一把小伞在公墓小径的石板路上,走在最前面的千熙没有撑伞,他白色的汉服被雨水淋得透湿,头发也湿了,不断有豆大的雨珠落下来,“啪嗒啪嗒”滴在他的发丝和肩上。
他捧着滴着雨露的菊花,一直看着墓碑,久久才将它们轻轻放到墓碑下。
看着墓碑前阿屁那张笑容灿烂的脸,泪水模糊了视线,我吸了吸鼻子,上前一步将伞移到千熙头顶,努力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千熙,你不要这个样子,阿屁看了会难过的。”
秦黎御也走了过来,伸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:“你这样,阿屁会不安心的。”
背对着我们的身影重重一震,缓缓地回过头来,他的脸上充满了自责,眼神虚无没有焦距,“教皇圣殿一战,关键时刻,是阿屁冲了出来,保护了我们,那时它应该就已经受了重伤,如果不是后来又回去救我,它就不会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