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国泰自己也心事重重,并未多想李绚的失态,带她去了月轮湖私人会所的茶室。他摈退一众人等:“拿茶侍的衣服来给这位小姐换上。”
李绚换上一件硬领盘扣的湖水蓝旗袍,摘下眼镜,描了眼线,涂了嘴唇,将长发绾起,插一只景泰蓝的发簪。
她再次出现在孟国泰面前的时候,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老人眼睛一亮。
“李编辑是苏州人?”
李绚点头:“是。”
“那我们还真算是半个老乡。”孟国泰又问,“你今年多大?”
他竟然从来没有问过这美女的年龄。
李绚并不害怕,坦荡回答:“六月份便三十整了。”
她与孟觉同月同日生,差了整整五年。
孟国泰有些失望地嗯了一声,不再作声。
小小的茶室内,有一座嫦娥奔月的黄杨木座钟。
这种老钟没有秒针,连时针与分针都走得无声无息。
李绚便烫过茶杯,专注为孟国泰泡一壶寿眉。
门外响起两种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
一个重,一个轻;一个快,一个慢。
呵,她已踏莲而来。
安可二《琤琤》
“琤琤。”
杜丽聪忍了又忍,终于忍不住,轻轻喊了一声闺中密友的小名。
“嗯?”正在剥螃蟹的琤琤侧过脸来,“怎么了?”
这一对闺中密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。
扁圆脸蛋的杜丽聪生了一对灵动眼睛,兼之气质出众,举止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