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我姐到底咋回事了,咋还没信呢”,回去的路上,海洋柯柯着小眉头,慢腾腾跟着。
“没事,忙呗,这不都要毕业了,你不用跟着瞎操心。”井生笑了,“没听大爷还讲吗,‘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’。”海洋笑了笑,“应该没事。有啥事了,告我呀,参谋呢。”一起说着,走回宿舍。
宿舍里没人。
这时节,毕业设计后期,越发大家忙碌起来。图书馆,教室里,几多身影,行色匆匆,表情庄严。其间,一股不安的气氛也蠕动着,蔓延开来。
收束心情,井生埋沉悲痛,快马加鞭,日夜奋战。早早忙完毕业设计,又准备论文答辩。愈加辛苦,人瘦了一圈。
这年,当一切忙完等待最后分配的时节,了却心愿,和海洋去了敬之家。同为委培生,海洋没多想法,敬之没得办法,因此一提议,难兄难弟三个,一拍即合。
“嘁哩闶阆”,“嘁哩”“闶阆”。”又重复,熟悉,单调,陌生,心绪更是五味杂陈。北京回来,直接回了校,出站台时,感慨他无比万端。坐上了回家的车,一段时间里,三人沉默着。敬之枕着下巴,静静望着车外。胡发剪了,显出精神。
到了站,挺大一座站了,人来人往着。“以前就中东铁路,小站”,下了车,敬之开始兴奋了,介绍更详细,“当年满载哈,呼呼的,披红戴花,第一辆大罐车就搁这旮欢迎了,送出了。”自豪写在脸上,领了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