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今晚戴上它吧,”姑妈央求道。“这只戒指是你母亲交给我的。她说它能替情人带来幸福。她托我等你找到了你的意中人时,把它交给你。”
小洛克瓦尔郑重其事地接过戒指,套在小手指上试试。戒指滑到第二个指节就停住了。他把它勒下来,照男人的习惯,往坎肩口袋里一塞。接着,他打电话叫马车。
八点三十二分,他在车站上扰嚷的人群中接到了兰屈莱小姐。
“我们别让妈妈和别人多等。”她说。
“到华拉克剧院,越快越好!”理查惟命是从地吩咐马车夫说。
他们飞快地驶向百老汇路,先取道第四十二街,再穿过那条繁星闪烁的小道,从暮色苍茫的软草地直奔光耀如同白昼的嵯峨山峦。
到了第三十四街的时候,小理查迅速地推开车窗,吩咐车夫停住。
“我掉了一只戒指,”他一面道歉似地解释说,一面跨出车门。“那是我母亲的遗物,我不愿意把它弄丢。我耽误不了一分钟——我看到它掉在什么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