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宏神色复杂,点了点头。
程景安没有兄长的耐性,忍不住张口说道:“容堂妹,你在裴家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?”
不然,为何对永安侯夫人冷言相向?
别说是亲舅母,就是普通的长辈,如此冷面相对冷嘲热讽,也颇为失礼。程锦容不会不知这一点,分明是故意为之。
她是故意要激怒永安侯夫人。
程锦宜也小声说道:“刚才永安侯夫人十分愤怒,我还以为,今日少不得大闹一场。没想到,她就这么走了。”
程锦容目中闪过一丝讥削,淡淡说道:“是啊!不必忧心。不管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,‘宽宏大量’的舅母都不会和我计较。”
程景宏兄妹齐齐哑然无语。
程锦容不再多言,率先去了大堂看诊。
程景安一边走,一边扯了扯兄长的衣袖:“大哥,我怎么觉得,裴家人的反应很不对劲?”
现在才察觉不对劲,也太迟钝了吧!
程景宏瞥了一脸困惑的程景安一眼:“这是堂妹和裴家人之间的恩怨,她不想多言,你别多嘴多问。”
程景安碰了个硬钉子,摸摸鼻子,很快闭了嘴。
……
永安侯府。
裴璋闭目躺在床榻上。
他昨日全身受了几处轻伤,不值一提。左肩处的伤势最重,留下一大片青淤。稍微动一动,就会牵扯到伤处,阵阵疼痛。
伤势看着颇重,不过是皮肉伤,并无大碍。
最后这一刀,贺祈其实手下留情,未出全力。否则,以贺祈的身手,便是木刀,也与利刃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