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待聂瑜坐回去,费遐周缓缓地睁开了眼。
聂瑜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,喉结上下滚动,紧张感溢于言表。
费遐周揉揉惺忪的双眼,问:“你来了啊……现在几点了?”
“十……十一点了。”
“你怎么说话磕巴了?”费遐周狐疑,“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?趁我睡觉时,你干什么亏心事了?”
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没被发现。
聂瑜暗自松了口气,岔开话题:“不早了,赶紧回去吧。奶奶做了夜宵等咱们呢。”
提到夜宵,费遐周立马醒了觉,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书包,跟着聂瑜回家去。
教室里是没有镜子的,但是聂瑜忽视了一个常识,当室内明亮而室外黑暗的时候,一扇玻璃窗的反射效力也可勉强充当一面镜子。
费遐周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,顿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聂瑜关了空调走过去。
费遐周一言不发,迈着大步走到了窗户边,侧过脸,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脸颊在玻璃上清晰地反射了出来。
聂瑜忘了这茬了。
费遐周幽幽地转过身,幽幽地看着聂瑜,幽幽地说:“聂瑜,你最好能解释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