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笙微微一怔,对上二哥的目光。
难得见那双清湛的眸子里,流露出几分郑重的沉色。
陆司衍看向她:“上次在傅家被碎片扎伤手心,这次又是摔下马摔到骨折,我也受过伤,我知道会很疼。”
“可从我见到你到现在,你只会说自己没事。让我别担心,让大哥别担心,还让我打电话让大哥别来了。”
“有时候,我总觉得你坚强得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——不管是一个人面对困难的时候,比如上次子晔差点在房间里拿刀伤了你,还是像现在这样受伤的时候。”
“你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软弱,或是想要向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寻求什么安慰,或者帮助。”
“所以之前我和你说过两次,让你不要这样懂事,疼了或者受了委屈,就要说出来。”
“但后来,我想想又觉得,是不是因为在你之前十七年的人生里,只有你和你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。”
“你要照顾自己,也要照顾你生病的母亲。没有人能够让你依赖或者撒娇,所以你已经习惯了这样子。”
“一个人承担压力,一个人坚强面对所有事情。比起被保护者的角色,你更倾向于去做一个保护别人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