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之后,两人进了屋子。
段垂文点起烛台,照亮了房内的景象。
“呃……你的俸禄,真的没有被克扣吗?”夏侯芷尽可能委婉地说道,“如果有,你一定要告诉我,这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相助,更是我,作为太子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段大人无奈道,“我一个人,平日里图个方便而已,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,故没必要那么讲究。”
“喔……”她点点头,环顾一圈后,给予中肯的评价,“虽然不大,但还蛮干净整洁的,至少比客栈看着舒心多了。”
“你不嫌弃就好。”段垂文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走了出去。
院子里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,夏侯芷没太在意,踱着步子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布置来。
悬在墙上的佩剑,摊在桌案上的书册,以及一张没有丝毫花哨装饰、很大很结实的木床。
床上铺着青色的被褥,叠得整整齐齐。
总之,处处透着主人严谨且一丝不苟地风格。
她瞅着那床榻,忽然从心底升起一种扑上去滚一圈,彻底弄乱的想法……
咿呀——
门开了。
夏侯芷使劲吞了下口水,连忙压下那股邪恶的念头。
“我……”
一转头,对上一只正冒着袅袅白烟的木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