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危险吗?”
“病……不危险。这种病的主要危险在于,病人忍不住时就要服砒霜。”
“一定是疼得受不了?”
“那疼痛的程度简直太可怕了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。夜里,我不得不用鸦片给他麻醉——我一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治神经质的病人,可是我总得要帮他减轻一点痛苦。”
“我想,他是有神经质。”
“而且很严重。但是,他的忍耐力也是惊人的。他始终保持镇定,一直到疼得头晕目眩,昏了过去。到后来,我不得不采取那种可怕的治疗方法。你们可知道,他发病有多长时间了?整整五个夜晚!除了房东太太以外,叫应不到任何人。而那位太太也蠢得很,就是房子坍塌下来她也不会醒,即使醒了也是干瞪眼。”
“可是,跳芭蕾舞的女人呢?”
“问得好。他却不准她接近,这岂不是奇怪的事吗?这是一种病态,见了她就感到恐怖。总的说来,在我见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人中,他算是一个——不折不扣的矛盾混合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