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一直想问的,其实是与开膛手有关的问题。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这么干过。女巫师一定会觉得我疯了—比起我亲眼所见的那些奇异的景象,开膛手更是一种虚构和臆想。而且万一我比马修先被抽出来,他就会从张素贞女士口中知道我有多么在乎开膛手—如果那样的话,一连几天他都会给我摆出一张别扭的臭脸看。
然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他们更愿意花点代价去预知别的事情—那些在他们看来显得意义重大的事情。比如,酒馆里的哪个女人今天晚上愿意和他们上床,或者这一季的鱼群是否还会顺着洋流来到东南边的海湾,等等。
“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却成了至关重要的部分。”马修说,“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区别。”
我在一边帮他搓着亚麻绳子,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“这只是大人和小孩的区别。”过了一会儿,我想到可以这样说。
对于未成年人来说,另一些事情要更具诱惑力一些。
比如开膛手的故事。比如盛装着风之皮尔城的容器。比如突然到来的马戏团。比如被人对剖成两半儿的侏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