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他对视一眼,读出了他眼中的意思:待会儿来一下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陆沉渊从袖中拿出一个封了火漆的竹筒,递给我:“今早于紫宸殿外折返时,江雨涵要我带于你,说是宁清转交。”
这种烙了火漆的东西,只要有人拆开过,看一眼就能知道。
我接了过去,打开一看,里头是一张叠了好几下的纸。那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,因为陈旧,表面还泛起了黄斑,指头摸着有些脆。上头只写了几个字,然我只看了一眼,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。
字条上写了两个词:西域记,粟海。
“这东西不是给我的,应该是给你的。这上头写的东西,《西域记》我从宁清口中听过,与我阿姐的案子有关。”我把拆封的字条递还给他,问道,“渊渊,除了字条外,小妹还说了什么别的吗?”
陆沉渊颔首:“江雨涵说,宁清来找她的时候很匆忙,像是在避着什么人,几乎是把东西跟她交代完,立刻就离开了。”
联想到之前宁小狐狸忧心忡忡地说他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的话,我长叹了一口气:“他暴露了。”
十有八九,宁中书察觉到儿子反水,小狐狸也意识到他老爹盯上他了;所以小狐狸准备在自己被关起来之前,赶紧托一个可以信任的无关之人,将手里的证据转移出来。
陆沉渊拿着那张泛黄的纸端详了许久,终于出声道:“从前我当他宁氏之子,他疑我瞒而不报,故而皆不肯信任对方,却不知其与我,实乃同路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