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老周陪坐的那位客人更是吓得站了起来,面色惊愕,将老周上上下下看了几遍,跟着就小跑着过来。显然就连这位老周的“老熟人”,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老周的朋友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,也喝了不少酒,但看不出半点醉意,这一惊吓,原本那星点的酒气也在瞬间消散,他弯下腰就要把老周搀起来,“地上凉,这么坐着算怎么回事?”开业那天他也在场,对唐律和毕罗都是熟悉的,“你的两位东家还在这儿呢,有什么事咱们大家坐下商量!”
唐律脸色愈沉,扫一眼门口,对餐厅领班说:“关店。帮另外两桌客人埋单,餐费不用付了。”
领班连连点头表示记下,转身去和剩下的两桌客人低声道歉,说明情况。
偌大的餐厅转眼只剩下毕罗几人。老周让老朋友搀扶着起来坐在一旁,酒气上涌,又哭了一嗓子,此时脸色赤红,一双眼比脸更红得可怕。餐厅领班跟随老周多年,其余服务员都被打发走,唯独他不肯离开,给老周倒了一壶热茶,还巴巴地端到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