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的菜汤很出色,我的宝贝。”索巴克维奇喝着汤,一面说,一面又拿过一大块包肚来,这有名的食品,普通是和菜汤同吃,用荞麦粥、脑子、蹄子肉,灌在羊胃里做成的。“这样的包肚,”他又转向着乞乞科夫,接续说,“您走遍全市也找不出,在那里,鬼知道卖给您的是什么呢!”
“但在执政官那里,倒也吃得很不坏。”乞乞科夫道。
“是的,那么,您可知道,那东西是怎么做的呢?您一知道,可就不要吃了!”
“那东西是怎么做的,我自然不能明白,但那猪排和鱼,却是出色的。”
“在您,恐怕是会觉得这样的。我很知道他们在市场上买东西的事情。厨子这坏蛋,受了一个法国人的指教,就只买一只老雄猫,剥掉皮,当作兔子用。”
“呸!你说的是多么讨厌的事情哪!”索巴克维奇的太太说。
“叫我有什么法子呢,宝贝?他们那里,就是这么干的呀。他们惯于这么干,可不是我不好哇。所有末屑,我们的亚库拉是要抛到垃圾桶里去的,他们却拿它来做汤。总是做汤,统统做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