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专业的事到底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,李克也毕竟在军中,对这种事的觉悟和经验要比刘宴等人都高深。
裴官娘照直了翻译,特勒鹰义终究是妥协,将绳索绑在了自己的腰上。
特勒鹰义被吊到半途,野古拔独和部族勇士让刘宴退后几步,将刘宴保护在了人群之中。
城墙上让开了一个小圈子,除了裴官娘和额洛洛,其他人都严阵以待,以防对方暴起发难。
还不及解开腰间绳索,额洛洛已经扑到了丈夫怀中,低声抽泣起来,那孩子仿佛有所感应,哇哇哭了起来。
特勒鹰义见得孩子,也是眼眶湿润,大拇指沾了点口水,抹掉孩子眼角的污迹,手足无措地抱起孩子,动作生涩,就好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绝世珍宝。
夫妻二人嘀嘀咕咕了许久,估摸着额洛洛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,特勒鹰义时不时看向刘宴,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他将孩子交还给额洛洛,朝刘宴一步步走过来,竟是伸手去拔刀!
“你想干什么!放下刀!”李克也等人慌乱起来,野古拔独却脸色难看。
弓手一个个将硬弓拉得咯吱作响,只要特勒鹰义胆敢动手,必然瞬间被射成刺猬。
然而特勒鹰义左手捏住刀头,双手奉刀,单膝跪地,献给了刘宴。
野古拔独似乎早有所料,嘴角隐晦地“切”了一声以示嘲讽。
“拔师密部又叫捉刀郎,刀就是他们的命,献刀的意思是他把刘先生当成了性命相托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