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祈:“……”
毫无尊严。
可还不等他出声抗议,花罗就仔仔细细地掩好了新换的金丝绣鸳鸯的床帐,推窗扑棱扑棱飞出去了。
容祈默叹一口气,在被子里扭了扭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继续对着半根红烛和帐子上那两只扁毛畜生大眼瞪小眼。
楼下那位飞贼倒也不傻,花罗闹出了这么大动静,等到出门的时候,外面早已不见人影。
春夜的风果然还有些凉,花罗紧了紧衣襟,望着天顶薄云,忍不住想起两年前她与容祈重逢的那个春夜,倏忽间已经又冬去春来了两轮,而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曲折与艰难,终究还是得到了曾经连奢望都不敢的长相厮守……
这个念头一出,花罗忽然就心头发烫,无法克制地想要回去再抱一抱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珍宝。
但刚推门,往屋子里只走了半步,她的足尖就悬在距离地面一线之处顿了顿,而后,她轻嗤一声,摇摇头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