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喜子咕噜一下消失了,好像真是被我打下去似的。
院长进来了,把冒着热气的碗放在桌上,奇怪地盯着我,问:“你跟谁说话?”
“没,没,刚才有只鸟飞过来,被我赶走了。”我指了指窗口,又连忙把手缩回来,生怕她走过去发现窗外的小喜子。
谢天谢地,她没有往窗口去,而是盯着我的脚,问:“鸟把窗子打开了?”
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,肿得老高,皮肤发亮。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很有力地点了点头。
她嘴角向外拉了拉,不像是笑,说:“你能下地,我就不管你了,外边还忙着呢!”说完,她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。
我用双手使劲撑着,让双脚挪到床边,试探着把肿脚放下,一沾地,就疼得钻心。我只好用一只脚着地,跳到窗边,趴在窗台探出身子向外望,竟然连小喜子的人影都没看到。我松了一口气,心里却有隐隐的失落。
一整天,我只能坐在床上,享受特级病号的待遇。院长有的是办法,把桌子搬到我床前,到了吃饭时间,就把托盘放到桌上,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了。我要喝水什么的,就直接扯着嗓子喊她。院子就这么大,她总能及时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