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,轮到玉环了——”皇帝脱口而出,竟叫了媳妇的名字,这在当时是有违常理的,他在叫出之后才发觉,但他很会掩饰,转而向玉真公主:“公主,让我们兄妹观赏一下寿妃的表演怎么样?”
杨玉环没有留心皇帝竟然唤自己的名字,但玉真公主却注意到了,她用手一拉杨玉环的手说道:“现在看你的啦!”于是,杨玉环只好跳起了波罗门舞——婆罗门乐章是慢舞,而她所选的,却是其中一节快舞,以左中垂手开始,接着是折腰旋转。
她没有着舞鞋,身上穿的也不适宜于舞的衣衫,但是,杨玉环将新学到婆罗门舞舞得很好把她的细腰扭得风情无限,把皇上看得心中暗暗称道:好一位绝世佳人。
就在她舞罢行礼时,一名女先进来报告玉真公主,公主对向皇帝说:
“高力士来迎陛下!”
“这老奴!”皇帝爽朗地笑着,一扬手:“我们出去吧!”他让玉真公主先行,随着,低声对媳妇说:“你跳得太美了,头上有些汗了,先揩一揩吧!”
杨玉环自己没感觉到出了汗,她经皇帝一说,不由得有些羞涩,有些失措。但是,皇帝却很善解人意,若无其事地先行了。玉环取汗巾轻轻拂试,调匀了呼吸赶上去。在外起居间,高力士庄重地对皇帝和玉真公主及王妃行礼,他谨守着奴仆之礼。
“力士,不必如此吧!”玉真公主笑说:“皇帝在我这里,你也不放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