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接到上皇遇袭的奏报,即刻从京城出发,来接应上皇。”杜婈道,“我正好在府里,听得如此,便求太傅顺道带着我来了。听说上皇受伤了?伤到了何处?”
“不过在臂上擦破了些皮罢了。”太上皇道,“无妨。”
杜婈眉头轻蹙:“怎会无妨?上皇总是这样不拿身体当一回事,平白教人担心。”
一旁的林知贤微笑道:“上皇不知,这一路,她不知将臣埋怨了多少,说臣失职。臣这耳朵都要被她念出茧来了。”
杜婈向他嗔道:“就是么!幸好上皇无事,否则太傅自己也交代不得!”
林知贤苦笑。
“我算着上皇午后就该到了,还让庖厨早早备好了膳。”杜婈又转向太上皇,继续道,“不想上皇竟这个时候才到,饭菜早就凉了。”
这话语,埋怨里带着些嗔,不过并不矫揉造作,反而颇为自然,就像寻常打趣一样。
太上皇道:“路上泥泞,还遇了一场大雨,故而走得慢了些。”
杜婈听着这话,复而一笑:“我就猜着是这样。”
我在一旁瞥着太上皇。
他和杜婈说话的时候,声音轻缓了许多,侧脸上的线条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柔和,
这时,他忽而看向我和兄长。
“伯俊,阿黛。”他说,“林太傅和杜娘子,你们当是听说过。”